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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话饮酒

来源: 中东文学汇 时间:2021-08-13

小时候家里很穷,不到逢年过节,不卖几十个鸡蛋,爸爸也很难喝上酒。

尽管那时酒全是零卖,到小铺打二两酒只花两毛多钱,可那年月两毛多钱去哪里挣来呢?

由于小时候舔了那口筷子上酒,给我留下喝酒便如喝药一般的印记,所以下决心,这辈子不饮酒。可是工作以后,一参加欢迎会,欢送会,婚丧嫁娶,总要聚餐,每次聚餐,总要渴酒。驾不住大伙撺掇,也怕扫了主人的兴,便小心地饮了几口。说来也怪,喝酒之后,精神立刻抖起来了,话也多了,胆气也壮了,睡觉也香了……才悟出爸爸那句:“喝了以后才觉得舒服”的真言。于是便把原来的决心,弃之于千里之外,不知不觉地和酒交上朋友了。

由不会喝到会喝,由少喝到多喝,也就像由走路到跑步那样简单。老友相聚,气氛一热烈,英雄海量的思想便占了上风,几个人吆五喝六地打起酒官司,为了逞强好胜,大半怀酒一仰脖便灌进肚去。接着继续叫阵,非当个酒中豪杰不可!其实,好景不长,不一会儿便头晕目眩,胡言乱语,摇摇欲坠,有时甚至溜下桌去,倒头便睡……

喝多了一次,难受了几日,下决心今后不可多饮,死记住“饮酒不醉很为高”那句古话。但碰到节骨眼上,又把醉酒的滋味忘了,于是又开怀畅饮,又大醉淋漓,一塌糊涂……酒这怪物,给了我不少欢乐,也委实害我不浅。

作为中学语文教师,教学生古今中外诗文,常常碰到酒。从《史记》中鸿门宴上刘邦捧厄酒为寿,到《三国演义》中周瑜佯醉,呕吐狼藉,骗蒋干盗书中计。从李折诗句:“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馐值万钱,”到杜甫“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好。”从欧阳修《醉翁亭记》中:“醉翁之意不在酒”,到苏轼:“丙辰中秋,大醉。”……例子不胜枚举,正好说明酒在人们生活中的地位并非无关紧要。古人亦有:“无酒不成礼,无酒不成欢,无酒不成敬意”的俗谚口碑。人们在高兴时饮酒助兴,在烦闷时举怀浇愁,在表达内心某种情绪时,任何食品饮料也比不上酒。称它为玉液、甘露、琼浆也许有些过分,但我这辈宁可戒烟,也绝不嗜言戒酒了。

其实,和很多事物一样,酒也有两重性,饮之得当,可提神,可健身;饮之失度,可损身,可误事。关键在于自己的把握。觥筹交错之时,切忌铭酊大醉,举酒属客之时,切忌让客人玉山倾倒。永远保持饮酒不失度,就必须铲除这样的劝酒言辞:“舍命陪君子”,“感情深,一口闷。”“酒不满,心不实。”“别说是酒,就是农药也得喝下去。”……当然,醉酒者主要在自己的主心骨,酒量自知,切莫争雄。“任你千条妙计,我有一定之规”。记得过去每回醉酒,我都以别人苦劝为由。妻子说:“别人捏鼻子灌你了吗?”一句话顿开茅塞,从此再没醉过酒。

很后谈谈酒的质量,小时候,商家把酒放在坛里,为了赚钱,羼水是平常的事。鲁迅小说《孔乙己》有一句:“羼水也很为难。”正话反说,正说明了店家羼水。今日又如何呢?不仅瓶装密封,还有精美的包装。是否货真价实,全凭商家的道德、良心和经营水平了。新闻中报告了几起假酒伤人以至令人致死案,众人震惊。我相信,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商家经营水平的提高,这样损人利己,令人触目惊心的事情会越来越少,以至于绝迹。

据说,酒还有诸多用途,用之于烹调菜肴别有风味,用之于治病,可以舒筋活血,用之于饲养家畜可以催长、催壮,用之于发展经济,收入也甚可观。这有趣的酒,也正是有益的“天使”。如今,酒的品种繁多,各具特色,丰富人们的生活,鼓舞人们的斗志。品佳酿,奔小康,举怀祝福我们的祖国蒸蒸日上,繁荣富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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