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纪实：《那年春天花未开》之一_睹物思人_海天散文

*一章天堂如果有雨，那是弟弟愧疚的眼泪　　　　（！）　　　　偶然的机遇，我看到了一部震撼我心的作品～《追风筝的人》，被媒体称为“一鸣惊人之作”作者是现居美国的一位阿富汗作家，名叫卡勒德。胡赛尼，他书里面有这样一句话：“许多年过去了，人们说陈年旧事可以被埋葬，然而我终于明白这是错的，因为往事会自行爬上来”。就是这样的一句话让我陷入了沉思，沉思是因为自己也有一段（也可能不止一段）不可告人的愧疚往事！仟悔，怀着这样的一种心情，开始了我的诉说，当然也可以说“揭起了尘封已久的面孔”，我深感自己的罪蘖深重，*一次意识到：原来这十年我是带着面具来做人的。　　　　（2）　　　　在我所能记事的时候起，叔叔就不止一次的告诉我说：“永生，你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别人家的孩子都有爸爸妈妈疼爱而你没有！别人家的孩子受了欺负的时候，他们可以找自己的爸爸妈妈来给他们讨个公道，可你呢？你有谁可以依靠呢？别人欺负了你还不是照样白欺负你吗？你找谁来给你讨公道呢？找你爸爸吗？可你爸爸早在你还穿着开挡裤的时候就撒手人寰永别你而去了！找你妈妈吗？可你也清楚你妈妈是个什么样子的吧！疯疯癫癫的还时不时的被一些比你还小的“浑小子”们欺负！她能为你撑腰去跟欺负你的人理论吗？所以你呢，什么时候都不可以跟别人闹冲突结仇怨！你必须学会忍耐！这就是你的命！你别无选择！”从那时候起，我就深深的明白：必须忍辱。“不能忍辱安能负重！”　　　　（3）　　　　往事，我所能记起的是如何躲避那些比及于我身强体壮数倍于我的男生！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是要刻意跟我作对！我没有招惹他们没有得罪他们我跟他们井水不犯河水，可他们却处处跟我作对！无论我躲到哪里藏身何处他们总是能准备无误的找到我并伸出拳头狠狠的揍我！他们揍我之前从来不会言明：我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触犯了他们而使他们不顾一切的找到我拳打脚踢！他们揍我从来不需要理由！如果非要找个理由的话，用他们的话来说，这理由便是“他（指我）是咱们村里那个疯婆姨的狗兔崽子”！　　　　（4）　　　　安定！这两个字眼给人一种祥和的感觉吧！如果我不说，想必也从来不会有人意识到这个久有“安康”之意的字眼下面藏着的是一柄柄削铁如泥的刀刃！闪着阴冷的寒光正准备宰割着一颗幼稚的心！这个让我至今想来心有余悸的地方，留下我难以磨灭的憎恨、悔恨，愧疚、以及深深的罪蘖！　　　　从小到大我对这个地方不抱有任何的好感！从小我就想着有一天一定要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永远也不要再回来！当我真正有一天离开那里，一走就是十年！其间我也真就如同年幼的时所想的那样：有朝一日，走出去就永不再回来！十多年了，这十多年以来我一直过着一种平淡如水的生活！没什么波折起伏的大风大浪也没什么生命所不能承受的重大变故！日子这这样滚滚向前…而我呢？也将与以往的过去彻底的决裂！在全新的环境里我获得了新生！我就如同一个没心没肺的人那样，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毕竟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没有人对我的过去感兴趣也根本不会有人过问我的过去！而我也试图忘记过去的一切！不去回忆以此来试图忘记过去做一个只有未来没有过去的人！我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呀！人性的自私当真是不可思议的！我也从来没有怀疑自己“不自私”！虽然也深切的明白：忘记过去等于背叛现在！可对于一个自私的人而言，只有利己才是终极的目的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毕竟人活着都是为了自己！对，一个人的所作所为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只要自己过得好哪里还会理会“过去”“不过去”呢？　　　　（5）　　　　世间有太多人力所不及的事情！譬如这人心这人性！一方面我强迫做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不要再回忆过去不要再忆及那永远无以言说的愧疚。可人心毕竟是肉长的！我的心终究也未能真正意思上的铁石心肠起来啊！每当忆及那些罪恶的行径，心就像是有千万条虫子撕咬我的五脏六腑，疼痛难耐的时候，良心的谴责不住的在祈祷：仁慈的神！宽恕我原有的罪蘖吧！然而我也深深的明白：神是不会宽恕我的！这十多年来自己之所以能够心安理得的生活，一直都是自己在宽恕自己放纵自己欺骗自己！妄图以忘记过去来隐瞒过去，终是逃不过内心的惩戒！我们都说往事已乘风而去，而这十多年以来，我领悟到这话是不对的！随着时间的疾速向前滚动，任何的人任何的事，无论你道行有多深，在时间这位公正无私的大法官面前都将展现其赤裸裸的罪行！　　　　（6）　　　　不知道这是上天的有意还是无意！在某一天的晚上我做了这样的一个梦：日落西山，我徒步走在被夕阳照应着的乡间的小路上。道路两旁树早已失去了“绿色的生命力”，就如是行将就木的一把老骨头，随时都有魂归黄泉的危险！我怀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心情行走这样一条小路上！眼睛迅速的上下左右的移动像是在搜索着什么？突然见到离我不远的地方有几个男孩子围着一个身着破烂，头发零乱脏兮兮的一个女孩，正在合伙欺负人家！我走过去一看，竟然发觉这女孩不是别人正是我姐姐！她一看到我，满脸的傻笑，丢掉手里已经发黑而且坚硬如石的“馍馍”，朝我跑过来边拽我手边冲我喊叫！别人也许不会明白这个神智失常的女孩究竟在干什么？但作为弟弟的我是深深明白的！姐这是在遇到我（遇到她这个很好的弟弟）而高兴呢！那般在旁人看来纯粹是一个疯子应有的现状其实是兴奋！很多年前我不曾懂得这样一份无言的别具一格的“爱”！竞把它当成了一件耻辱来看待！每当放学的时候姐姐就会在学校门口等待我！当我从校园里往出走的时候，姐姐老远的就看到了！情绪异常的激动！仿佛是位乡官遇到了一位*的领导那般的，因为激动而显得很手足无措！及至我走到校门口以后姐姐便“旁若无人”的走向前来蹦蹦跳跳的对我是又拉又扯以示亲热！然而别的人见此情景都围观上来，就像是看马戏团的两只笨措的猴子在表演节目似的！还时不时的吆喝着咒骂着使得我颜面尽失回家就是对姐姐一顿暴打！打姐姐的时候我更生气怨恨的是妈妈！为什么要生养这样一个“怪物”，还要我叫这个怪物姐姐！想及于此就是更为心狠手辣的毒打妈妈！当年的我实在想不通：一个刚刚告别了开挡裤的孩子哪来那么大的自尊呢？那自尊竟然可以让我无视骨肉亲情，变得跟魔鬼那样残忍！十年了我已经悔恨了…大概由于自己深感罪蘖深重的原因吧！梦的发展朝我愧疚已久的心态迸发：见到那个被人欺负的女孩就是姐姐以后，我大打出手把那几个小兔崽子全部轰走！然后手拉着姐姐一起回到了安定老家！在那间坐北朝南的老屋过起了只属于我们的生活！为了避免姐姐不至于受到那些本该断子绝孙的浑蛋小子们的欺凌！我硬生生的剥夺了姐姐人身自由，把姐姐锁在屋内，并且给她备足充分的食物，让她在里面可以“衣食无忧”！然后自己又出去到商城给姐姐买衣服！因为我所买的衣服都是女士服装，那些卖衣服的商贩都疑心我很“变态”！一个大男人在商场里转来转去的而且还专门买那些女士服装！但我不在意别人怎样看我！迷途知返的我一心只想要好好对待姐姐！当我满心欢喜的回到所谓的家以后，看到杯盘狼藉的屋子，怒从中来冲着姐姐铺天盖地势如破竹一陈数落！当我看到姐姐睡在满是污秽的衣服上，不禁踹了她一脚！心想：自己在外面受气不说回来还要面对这样一个被你糟踏的不成样子的屋子！这样想后就越有种委屈感从心升起！可当我踹了姐姐一脚后才发现自己的奇怪才又一次的意识到自己的“不可饶恕”！当时的姐姐正躺在地上那脏的不成样的衣服上睡觉经我这么一脚后竟完全清醒过来了！当她看到失踪了一天的弟弟再次奇迹般的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她兴奋的又是一阵莫名其妙的手舞足蹈以示她难以言表的高兴！而我呢？扪心自问实在猪狗不如！夜深了狗叫声也早已悄无声息了而我还在收拾被姐姐折腾的不成样子的房子！当鸡鸣之声此起彼浮的时候我才能够有的暂时片刻的歇息！　　　　（7）　　　　经年累月的，我就想这么一个问题：没有姐姐，我还是我吗？然答案又是那样的显而易见！我想用这样的一个词来描述这种关键：前仆后继。前面的人牺牲了后面的人估计是踏着前人的尸体顶上住！我想姐姐就个游戏中的那个“前人”那个在我人生路上自告奋勇担任“牺牲品”的角色吧！似乎应了那句“枪打出头鸟”的古语吧！二十五年前的七月初六的这一天，傍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一个女孩来到了这个世界！农历七月初二的古老节日的喜庆气氛尚没有落幕！女婴的到来可谓是喜上加喜双喜临门哪！一家人欢喜的不得了！乐坏了的父母给她取名叫“花”双名“艳花”。　　　　（8）　　　　这个女孩她不是别人正是我姐姐！姐姐的出生是在父母新婚燕尔不长的一段时间内的！当奶奶看到自己的孙女的时候，那两脸之间有两朵“花”正在开放！这个新生命的到来无疑给那个破落的家庭带去了无限的希望！但好景不长却又让全家人陷入了悲剧色彩之中。为什么姐姐长到二三岁了的时候还不能说话呢？为什么长到二三岁了的时候看起来显得有点儿脑子不正常呢？全家人陷入了沉思之中！经有经验的太夫检查之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有乃母之风“疯”而更胜乃母”！顿时间，全家人傻眼了！他们打死也不会相信这个女婴将来将会是个十足的疯子！可他们又不得不相信这“既定事实”！　　　　（9）　　　　是什么原因导致姐姐会有那样一个不幸的结果呢？那就是因为姐姐是吃母亲奶水长大的！是受到了母亲的感染所致吧！及至于我出生，为了吸取姐姐的前车之鉴而不至于再次走入误区便早早的给我断奶了。从小我就是吃奶粉长大的！这才使得我幸免于难！而姐姐却*的成为了我的替罪羔羊！我常常在想：倘若先来这个世间的是我，那又该会是个什么样子的情况呢？我无从知道我所能知道的就是我能够站在这里并且从小读书学习接受良好的教育，这一切都是姐姐的馈赠！记得小学三年级歌咏比赛的时候我们班演唱歌曲是《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于我而言呢？“没有王艳花就没有王永生”！　　　　（10）　　　　这十多年来姐姐一直是我心头一道挥之不去的疤痕！甭管我怎么费尽心机绞尽脑汁总也难以得到内心深处真正意义上的安宁！我还记得很小的时候，有一天中午午睡醒来以后发现自己被反锁在了屋子里！我大声哭喊着叫奶奶来开门！可却是很徒劳！当明白不会有人来给我开门的时候自己就在门缝那里坐着！边等奶奶回来边玩一辆塑料制摩托车！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奶奶觉察世间已经不早了的时候便拉着姐姐回来了！当我看到奶奶只领着姐姐而不带我出去的时候心里就有点恨姐姐！常常欺负姐姐！而奶奶却经常护着姐姐！我实在搞不懂奶奶为何要那样的偏心呢？　　　　（11）　　　　这个始终想不懂也想不通的问题在我成年以后终于明白了：因为姐姐实在太苦了！我们不都说“上天其实还是很公平的，因为它在关掉一扇窗户的时候也会给你打开另外一扇窗户”。然上天似乎有意要为难姐姐似的！她在为姐姐关掉一扇窗户的时候也关掉了另外一扇窗户！它把姐姐挤入了一条“此巷不通”的死胡同！我想就是这样的原因使得奶奶备加呵护姐姐吧！当我姑姑脱下她的臭板鞋要打我的时候奶奶不会出面为我说情可姑姑打的要是姐姐的话，奶奶会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处处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姐姐身前“罩”着姐姐不被打着。　　　　（12）　　　　我还记得有一年下冰薄雨，我跟姐姐躲在奶奶的房间里。奶奶侧着半个身子伸出右手所拿的瓢去接那从天而降的“冰蛋子”，接着以后就转过身来塞到我跟姐姐的嘴里！还不住的问我们说：“好不好吃呢？还要不要了呢？”。　　　　（13）　　　　这些年来我曾不止一次的梦见奶奶，可奶奶却说她不认识我了！我说：“我是您孙子永生啊”！可奶奶却说“我没你这个孙子”！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我也常常在想这会不会是奶奶对我的惩罚呢？每当下雨天打雷的时候奶奶就会吓唬我说：“听见了吗？老天在轰隆隆的打雷呢。你知道老天为什么要打雷吗？那是因为你老是欺负你姐姐，犯了人神共怒连老天都实在看不下去了，打雷要劈你要为你姐姐讨公道呢！”奶奶那声情并茂的演说把我吓的够呛！我受惊害怕的时候就往奶奶的怀里钻！可奶奶却还显得很矫情的说：“奶奶不待见你就待见人家你姐姐”。然后见我不声不响的呆在一边便又问我说：你说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你姐姐了呢？我说不敢了。然后奶奶才会把我们抱在怀里…　　　　（14）　　　　我还记得有这么一天，我坐在大门口乘凉，亲眼看到姐姐由于疾速的往大街上奔跑，被一辆同是疾驶而来的车子撞倒在地。而坐在一旁的我面不改色安然自得的看着这一切发生而无动于衷。鲜血从姐姐嘴里流了出来…别人问我说：你姐姐被车子撞倒在地你怎么也不过去看看呢！我没有回答什么我保持沉默！沉默就是冷血就是无情。你可以想象得到：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无论你走到哪里屁股后面就像是有个尾巴似的阴魂不散缠着你！不论你走到哪儿她就跟着你哪儿！有时候我都试着去甩掉她，可试了几下后发现这很徒劳的。无论我藏在哪儿她总是能够一找一个准！似乎姐弟间是有某种心灵感应的。有时候责骂她甚至报以拳脚相加叫她哪儿凉快就滚哪儿歇着去，别老在我身边给我丢人现脸的！可她呢？依旧不紧不慢的跟着我。当时的我并不以为这是份无言的爱，及至于我明白的时候已经是“人走茶凉”了！　　　　也还记得有那么一年的夏天，院门口摆着许多卖水果的商贩，姐姐呢，跑出跑进的问人家要水果吃！然实际上姐姐问人家要上的苹果自己没有吃都让我吃了，是我这个丧心病狂的浑蛋硬生生的从姐姐手里把那人家给的水果拿上吃了的。吃了以后觉得好好吃呀，于是便又把姐姐轰出去叫她再给我要水果去。这时候我听到街门口传来这样的一段对话：商贩对着坐在门前的一位本地街坊说：“这疯丫头怎么搞的呀？刚刚给了她一个果子怎么一会儿又来要了呢”？那位街坊底气十足的回答说：“那疯丫头家里还有一个在上学的弟弟，可能刚才的果子是被她那个弟弟要上吃了吧…”我听到这话后心里翻江倒海的，因为被人家一语道破了自己的鬼心思而慌恐不安！明知这事是自己的不对，却非但不自我反省反而牵怒于姐姐，等姐姐回来后就乱拳揍打姐姐…　　　　（15）　　　　有些人有些事在我们视线里一闪而过，我们却不见得能够把握！　　　　有些人有些事在我们年轻的时候不太懂得，当我们懂得了的时候已经不再年轻！　　　　姐就这样的在我的生命里“一疯而过”，而我却不曾懂得此间“真情”！　　　　记得七年前的一天，一位不速之客的到来打破了我耳聋以来死水一般寂静的气氛！那人是我姑姑跟她二女儿！她们给我带来的消息说：“你姐姐命好，嫁人了”。当我听到这样一句话的时候心里就隐约猜到发生什么事情了！与其说姐姐嫁人了倒不如说是被那些禽兽不如的家伙残忍的杀害了更叫人信服！想到这，眼泪一下子全不由自己的流了出来！我姑家二女儿还小声嘀咕说：“看不出来这小子对那个疯丫头还是很有感情的”！我听了之后抓起手边的凳子冲她们风卷残云一顿乱舞，将她们赶了出去，而后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小憩。我还记得在我十岁那年我曾亲耳听到我姑夫他们密谋说要用老鼠药毒死我姐姐！可奈于我奶奶的缘故，不敢轻易下手！可如今呢？我奶奶已经撒手人寰入土为安了，他们行事自然就可以更加的横行无阻目无王法了！对于姐姐这样的人来说，本就无所谓什么人生。生死全不由己。他们想要弄死姐姐远远要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不费吹灰之力”呢！他们的谋财害命只需胡乱编造一个借口就可以瞒天过海堵住别人的说三道四闲话连篇！然他们能堵得住别人的心吗？　　　　（16）　　　　当我真正意义上明白：不管姐姐是疯子还是傻子那都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姐姐呀！我们都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心头肉我们身上流着同一种血液呀！骨肉至亲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扪心自问自己当初的做法都是不可取的！非但不应该如此，相反的自己还应该更好的去疼爱姐姐！很多年以后，当我在一本书上很清楚看到记载说，花生有个别名叫“长生果”的时候，惊得我通体发凉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我所没有想到的是：在我们还没有出生抑或只是婴儿的时候父亲就已经为我们姐弟取下了“花生”这个寓意深长的名字！姐叫“艳花”我叫“永生”！花生长生不言而喻了吧！这冥冥之中似乎隐射着些什么吧？究竟是什么呢？那还用说吗？“无花亦无果”，姐姐不在了我有什么意义呢？生命不能承受之重是没有一个姐姐。　　　　（17）　　　　年岁越大以后也就越加体会到姐姐如果还活的，那将一定是生不如死的；如果姐姐已经死了，那我会为姐姐而高兴的。姐姐的世界属于那种身处“活着即受罪”的苦海的人，人间的欢愉不属于她。寸步之间凶多吉少举步维艰何以生存呢？像姐姐，生存在这冷血无情的人心多半被狗吃了的世界里，死是必然的。就如同鲁迅笔下的孔乙己，鲁迅结尾是怎么写的呢？“大约孔乙己确实是死了”，即用“大约”又用“确实”不是显得很矛盾吗？*一次读这结尾是确乎觉得是很矛盾的。可如今是理会得了。“大约”表推测，“确实”是指像孔乙己那样的人在那样一个社会里死是必然的。这就跟姐姐一个道理吧。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那意外只能是姐姐死的稍比孔乙己“舒服”一点，怎么样的一种舒服呢？也许是临死前吃的饱饱的，也许临死前喝了一碗热腾腾的水，也许是穿了件好心人赏赐的棉袄……　　　　记得有那么一句话叫“人在月光下奔跑，天上的人儿就可以看到了”，于是乎，在那些个许许多多的月圆月缺的日子里，我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奔跑在那月光下面，只是，天上的姐姐你看到了吗？　　　　姐姐啊，天堂里如果有雨，那是弟弟愧疚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