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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之鸟语

来源: 中东文学汇 时间:2021-06-27

【导读】你听!它们历经一个冬天的分别,见面时好不亲热,嘘寒问暖,絮絮叨叨。你再听!那只阳雀说话特别快,叽叽喳喳的,一如流泉滑过山涧。

也许是连续下了两场雨雪的原因,虽然早已经立春,却没有什么春的感觉。户外,寒风瑟瑟;室内,冷气逼人,令人倍觉春寒料峭,只疑春天还很遥远。

今天是星期天。凌晨二点才睡,早上本想好好睡个懒觉。天还没亮,窗外就听见鸟鸣声。开始只是一二只,悠悠地来,悠悠地去,象流星划过夜空,只留下短暂的印迹。我翻个身,不管它,仍自接着睡。

随着窗户的光线愈来愈明,外面的鸟儿似乎也愈集愈多,鸟鸣也愈来越嘈杂。任凭我怎么翻身、怎么用被子捂住头,也无法不接受这大自然的精灵的盛会。干脆,我就直起耳朵,听这些鸟儿在说些什么。

你听!它们历经一个冬天的分别,见面时好不亲热,嘘寒问暖,絮絮叨叨。你再听!那只阳雀说话特别快,叽叽喳喳的,一如流泉滑过山涧。它好像在说,歇了几个月没有去南方,上次飞去,忽然找不着北了。为什么?成群成群的高楼大厦,一下子钻出地面,比森林还要茂密。高速公路象蜘蛛网似的,一直延伸到大山怀抱。原来的小集镇不见了,到处都是花团锦簇的,连天上的白云也似乎变得更加皎洁了。在它眼里,那儿简直就是个美丽的大花园。它一口气地说着,好像很激动。这边的黄鹂可像个文质彬彬的教授先生,说起话来不紧不慢,娓娓道来。它说,这次回到江南来,感觉真好。山环水抱,绿色葱茏,比起南方,有的是养眼,有的是舒心。过去,这边的城市虽然不大,但是烟囱林立,加上旧城改造、道路拓宽,街上全没了树,天上却流荡着呛人的烟雾。我们族群的生活空间越来越小。到了晚上,我们只好借宿在人家的阳台,任风吹雨打,好不凄惨。如今,城市道路都在移植大树,大烟囱不见了,大片大片的空地也都建起了休闲公园。我们可以在城市和乡村之间自由来往,随遇而安。有时候还可以飞到地面,去和长椅上的红男绿女挤眉弄眼,去和悠闲的老人们说上几句悄悄话。它说完了,还故意地清清嗓子,像是要唱歌的样子。

听着这些鸟儿的交谈,我忽然间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春天的怀抱!浑身开始发热,有一股力量在我的血管里筋脉中涌动,眼前呈现的是满山姹紫嫣红,满园鸟语花香。仿佛有一只手在牵引着我,有一股潮在托举着我,有一种声音在鼓动着我。我猛然掀开被子,一个鲤鱼打挺,跳到地上高喊着:“啊!春天来了!春天真的来了!”

打开窗户,一缕朝霞迎面扑来。两个麻雀呼地从遮阳棚上飞过来,眨巴着眼睛,对我边点头边说着什么,然后一个转身飞向远方。

看着它渐渐逝去的身影,我仿佛参透了它的话语:“春天里,你该做些什么?”

【责任编辑: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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