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的那扇门(《西南作家文学》投稿
【导读】夜晚,父母又转变了角色:父亲是个电视迷,一个电视剧,不看到大结局决不罢休;母亲呢?带上老花镜一笔一笔地在十字绣上点点戳戳,父亲就当起了母亲的“翻译”,母亲不懂的。
我与父母之间的距离,其实并不远,咫尺之间的,仿佛就是那扇门。
清晨,父母起床都很早,父亲很早就上班去了,母亲要抄近的的地方去练太极。而我却在床上,睡得跟小孩似的,等我从酣睡中醒来,早已不见了父母的身影。我却懒得去理,直到“自然醒”,才觉天亮了,该起床了。所以,每天清晨,我似乎与世隔绝;自然,父母住的那间屋,6点之前,是静悄悄的;天麻麻亮时,阳台上豢养的公鸡便会“喔喔喔”放肆地吼叫,睡梦中的父母会不期而至。也许教过书的父母对《春晓》这首小诗比我们家中的其他都要体会得深刻: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鸡公的蹄叫代替了鸟的蹄叫,而在春眠的意境中,父母似乎获得了“超脱”,所以,父母会“闻鸡起舞”(母亲是成语的本意,而父亲却延伸到了喻义)。我猜想:父母的那扇门,也是灵动的,会随着脚步的逐渐迈近而与门相互交融:也许,父亲先出门,悄悄地带上,也无妨关与不关;只是习惯成自然,母亲亦然。
中午,退休的母亲从股市上下来,父亲从学校归来,等着我从学校打饭平安回来,大家吃一顿“自来食”。父母的这种有规律的生活让我艳羡不已。午饭后我和父亲有个习惯就是“午睡”,母亲却不曾有这个习惯。不知道是不是遗传基因,我继承了父亲的习惯,而两个白领姐姐却继承了母亲。我总是吃过饭,抽上一支烟,就迫不及待地去午睡;父亲不然,父亲也许下午还有课,也许轻松一下午,反正他是不缓不急的:或者睡前看一会儿电视,或者在厕所里呆上半个小时看闲书;然后,才去做他一个小时或者更长点的睡眠。而我也许已经进入睡眠状态时,并听不见关门的声响:父亲怕吵了我,轻轻把门闩带上的?待我醒来,或者即将醒来,只听“砰”的一声碎响,我知道,父亲已经先我起床了。父亲的“先抑后扬”让我睡得踏实香甜。
唐·贾岛《题李凝幽居》:“闲居少邻并,草径入荒园。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一个“敲”字,在我看来,既是苦吟诗人贾岛的用心良苦,又是生活浮沉的向往和憧憬,更是对李凝与自己共同归隐的约定。在我看来,赞美和烘托午睡的美好皆是幻想中的海市蜃楼,我只是被“僧敲月下门”的“敲”字给深深地打动了。父亲约了朋友吃饭时,也会关上自己的门,轻轻地敲开我的门喊醒我,熟睡中的我笑颜如花,好似我与父亲今生的约定就在父亲一关一敲的转换瞬间。
夜晚,父母又转变了角色:父亲是个电视迷,一个电视剧,不看到大结局决不罢休;母亲呢?带上老花镜一笔一笔地在十字绣上点点戳戳,父亲就当起了母亲的“翻译”,母亲不懂的,父亲一概包揽。往往这时,月明星稀,我或许正在电脑桌前敲打着一行一行的心情笔记。我的思绪是纷繁而清晰的:我知道我隔父母的距离“远在天边,近在咫尺”,父母的那扇门内,不时传出父亲惬意而快乐的笑声,父亲一定又被紧张而刺激的情节所吸引;不时,又有母亲在电话中与亲朋“煲电话”的松弛和亦诙亦谐。这扇敞开的门,时常牵引着我的思绪和视线;不过,我只需用一个“自恋”的微笑,来报以很真诚的祝福。
父母的那扇门,从此成为我梦中永远不可磨灭的风景。拙朴而厚实,轻盈而快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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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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