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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鼠记

来源: 中东文学汇 时间:2021-07-01

【导读】我听了也笑了笑,心想不知他们今晚是否能安稳入睡?他们把想把也得黑暗隔在了外面却不成,反而同时失去了夜的美和热情。抬头仰望夜空,星星似乎看懂了一也样冷冷地一笑。

雨后的夜,清凉爽快,小虫“窸窸窣窣”地向花草树木诉说着自己的情意,花草树木心理却迷恋着的天上的星星,拼命往上地往上靠,多情的星星经过雨水的沐浴愈加闪亮诱人,风情万种,向着整个大地炫耀着自己的迷人风采,还不停地眨眼“放电”。我静静地坐在屋檐下,呆看着深邃的天空,沉醉于这夜的恬静美妙之中。

借着灯光,忽见一只老鼠从厨房墙边窜过。我已多次发现它从那里来回经过了,而且变得越来越猖狂放肆。于是,我叫来三弟,决定对其进行抓捕。三弟拿来了一个长方体形的捕鼠笼,在笼子里中部连着机关的小勾上勾上一颗花生,在笼子的尾端散些花生及味道较浓的熟黄豆,然后把笼子置于老鼠刚经过的墙边,笼口向着老鼠才跑去的方向,装上机关。只要老鼠进入笼子碰到钩子上的花生,机关马上就会启动,笼门将迅速关上,把它关在笼里。

装置好了捕鼠笼,我和三弟就坐着里笼子约八米远的屋檐下闲聊,等待着老鼠的落网。果然不出所料,在约二十分钟之后就有只拳头般大老鼠向着笼口鬼鬼祟祟地窜来。从它的体型来看,我猜就是刚刚经过的那只。只见它在笼边停了下来,鼻子左右嗅了嗅,异常敏捷狡猾,然后进入笼子,但笼子毫无反应!该死地老鼠叼着一颗花生迅速地穿出笼口逃跑了!

经历了*一次的失败,我和三弟吸收了一些经验。我们总结了一下,失败的原因有二:一是机关不够灵敏,二是挂在钩上的花生太小了,导致老鼠可能碰不着。于是我们换了一块大的粘了剩菜汁的冬瓜皮在上面,只要老鼠入到笼尾叼花生或黄豆,它必然会碰到这块垂下来的瓜皮。我们又调节了机关的灵敏度,调好后还做了一次试验,效果很好,棍子一碰瓜皮笼门马上就关上。

装好机关,我们再次回到屋檐下,静静地坐着等待,我们猜它吃完了刚偷走的花生很快就又会回来的。在这个夜里,除了蟋蟀的鸣叫声外,我们还可以清楚地听见老鼠啃花生壳的“喀喀喀”声,感觉是在挑衅我们。果然,不出十分钟之后它再次“光临”,可这次它没那么好运了,在它进到笼子之后笼门“帕”地一声关上。“装到了!”三弟激动地叫出来。我们迅速奔过去,三弟把装着老鼠的笼子提到厅里,我打开灯管。

对于它这种偷窃行为,我们很是憎恶,再加上它先前似乎在挑寻我们,猖狂至极。于是,我跟三弟决定好好地玩它一回。我们先帮它做了一些视听觉的测试,发现它的视觉果真近乎瞎的,而且判断力极差,也就只能看到眼前那一点花生。但它的听觉相当灵敏,我的一个鞋轻轻地擦地的响声都让他肃目凝神,提心吊胆的,可以说它真的做到“耳听八方”,但却让他常处于“草木皆兵”的恐慌之中。但令我想不到的是被困在笼子里的它竟然还有心情吃黄豆,真是死到临头不忘“偷”。很后一个实验:观察老鼠在没有眼睛的情况下会怎样行走。说起来这是有点残忍,但我们还是做了,对于老鼠我们那时想不到大发慈悲的理由。可惜,实验并没有成功,因为在我们用削尖了头的小棍子捅瞎它的双眼后,它已经奄奄一息了。

腐烂的老鼠尸体会发出恶臭,并且会致病。于是我提议挖个坑把它葬了。对于我这个提议,三弟开始很不同意,他说:“它就想!要我埋它?我不把它扔到路上给车辗算对它好了!”但在我的一番解说之后,他是还是答应跟我一起去把它埋了。

我拿锄头,三弟提着还装着老鼠的捕鼠笼,边讨论埋葬地边往屋后的园地走。星光并不能照亮我们的路,黑暗之中三弟拿出他的手机来照明,并打开了音乐播放器,因为这样手机的屏幕可以持久明亮。

歌声在这个恬静的夜里显得异常清晰。

从我家到园地,只经过一户人家,院子的铁板门紧闭着,相当肃穆冷峻,似乎要把外面的世界隔开一样,但夜的黑还是从门缝进进出出。楼房内有灯亮着,光从侧窗渗出。估计一家人是在里面看电视。虽是邻居,但平时也少有往来。

我们把老鼠埋在了邻居家的屋后十几米处的种满了风景木的地里。对于这个不大的尸体,再说是个老鼠,我并不认为有必要把坑挖得多大多深,浅浅的一锄头我就把它埋了。回来时同样经过邻居的院门,但之前漆黑的门下缝意外地静静地漏出一光束,是手电筒的光,而且跟着我们的脚步移动着。我看了看三弟,虽看不清他的脸,但我知道他跟我一样疑惑。

“他以为我们是贼!”我细声细气地跟三弟说。

“呵呵,我们成老鼠了。”弟弟说得比我大方,但还是没有放开声。

我们过了那怪异的院门几米之后,又回过头来。看见那束光在楼房的围墙和天台拦河上扫描着,像我们在电影中常见到的监狱中使用的监察灯。

“哼哼,他怕我们扒水管上去。”三弟说。

我听了也笑了笑,心想不知他们今晚是否能安稳入睡?他们把想把也得黑暗隔在了外面却不成,反而同时失去了夜的美和热情。抬头仰望夜空,星星似乎看懂了一也样冷冷地一笑。

不过也难怪他们,村里很近经常有人的东西被盗,短短一个星期,就相继发生二狗的几大麻袋被盗,三叔公的十几只大阉鸡不翼而飞,四婶跟五婆厨房里的铁锅锑盘一觉醒来之后不见踪影等一系列盗窃事件。如今搞得人心惶惶,夜间紧锁房门也忧心忡忡。

捕鼠者绞尽脑汁捕鼠被当成了老鼠,这让我哭笑不得。但细细一想,也是人之常情。人们对于老鼠当然知道怎么对付,但对于不了解的人却往往只能通过提高警惕来保护自己。在小小的村庄里如此,在外面的复杂世界中就愈见明显,因为外面有的可不仅仅时盗窃。而在这种情况下,往往冷漠是常见的挡箭牌,猜疑是耐用金钟罩。

看来老鼠“草木皆兵”的心态在人的心中还是有应用的,或者说人被老鼠感染了。埋鼠回来,洗了手,我坐回屋檐下,盯着美妙的夜景,但却心不在焉。夜,也不再是那样的恬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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